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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0章 失語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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蔣菲菲家的別墅蓋得十分講究,影璧上是百福圖,院子邊上栽了一圈紫薇,院子裏邊草坪花池設計得十分雅致。屋裏也是中式的裝修,但水電管道都是最新的設計,十分方便。

蔣辰良一看見兒子在鎮上蓋得這小院,他買的那兩個院子就哪哪都不好了,厚著臉皮住進了客房。

早上起床後,蔣菲菲下樓吃早飯,蔣懷玉一大早就去海邊寫生了,蔣辰良已經在院子裏打太極拳。

她就問方杏,“爺爺這是要跟我們一起住。”

方杏哼了一聲,“要住就住吧,有你爸在呢,還能把老爺子趕出去嗎?不過你大伯跟你大伯母肯定急了。”

蔣菲菲有點詫異,“他們急什麽?”

“能不急嘛,生怕咱們把老爺子的心籠絡住了,老爺子再把好東西都留給你爸。沒見這兩天那蔣茂哲跟永興一直給你爺爺打電話嗎,什麽想他了,吃到個好東西想寄給爺爺,過年的時候肯定要回家陪爺爺過年。呵,他們在美國過得舒服著呢,能想起你爺爺來?還不是為錢。”

蔣菲菲對此沒什麽感覺,反正她也不惦記蔣辰良的財產。

她就著小菜喝了碗粥就放下了碗筷,方杏正想勸她再吃個雞蛋,就聽外邊有人敲門。

方杏皺眉,“這麽早,誰啊?送菜的也不是這個點啊。”

蔣懷玉在附近的菜農那裏訂了菜,每天都有新鮮蔬菜送過來,不過一般是午飯前送到。

外邊蔣辰良已經去開門了,他在家裏也沒人跟他說話,聽見敲門聲還挺興奮。

一開門,就見個頭發淩亂的女人拎著兜子東西闖了進來,人都進來了,嘴裏才問:“菲菲在家嗎?”

蔣辰良皺眉,“你找她有事?”

“當然有事了!”馮德紅昨天去廠裏被朱大爺攔了,這時見到蔣辰良還以為也是看門大爺,心裏還說呢,這蔣菲菲真會擺譜,不就是掙下兩個錢嘛,家裏蓋這麽好不說,居然還請了看門的。

所以她推開蔣辰良就往裏走,“菲菲,你在嗎?我是德紅啊。”

蔣辰良在她身後氣得直運氣,這什麽人啊?也太沒禮貌了。

蔣菲菲在屋裏聽見她的聲音,就皺起眉頭,“這時候想起來找我了,馮德清這大姐真是有意思。”

她不想讓馮德紅進來,幹脆迎了出去,“有事?”

馮德紅一見她就開始抹眼淚,“菲菲啊,是你姐夫豬油蒙了心,跑去給你搗亂了,這事我是真不知道。”

“哦,誰姐夫?我跟你家又不沾親帶故的。”

蔣菲菲怎麽可能信她的話,她一直對馮德紅不冷不熱的,就是有種直覺,這位絕對是那種不能深交更不能結仇的人,心胸狹窄,再正常的事她覺得影響到了她的利益,也會覺得是在針對她,這種人只能遠離。

可這都沒什麽瓜葛了,她還指使她老公做出這種事,實在是可惡。

馮德紅見她不像是生氣的樣子,就又說:“菲菲啊,再怎麽說咱們也是熟人,還差點成了親人呢。”

“你等會兒,怎麽就差點成了親人了?有話說話,說完趕緊走,別瞎拉扯。”

“怎麽是瞎拉扯?我弟一直喜歡你,你們不是差點就成了嘛。”

其實蔣菲菲一直沒感覺到馮德清對她有意思,聽見她這話就有點生氣,“什麽跟什麽就差點成了?我們是談過還是別人給介紹過?他就是我廠裏的員工,最多就是個朋友關系。”

馮德紅還要說什麽,蔣菲菲已經不耐煩了,她要是好好說話,蔣菲菲雖說不會幫她但客氣兩句也就送她出去了。

可聽聽她這話頭,想攀交情不稀奇,她跟馮德清什麽事都沒有,在馮德紅嘴裏就差點成了親人,這種奇葩實在是少見。

“馮德紅,你丈夫可不是我抓的,你來找我有什麽用?還有我跟你弟跟你家一點關系都沒有,再瞎拉扯,咱們把你弟叫來問問,我跟他什麽關系?”

馮德紅還想著絞纏,蔣辰良聽不進去了,一拉她手裏的袋子往外一指,“聽明白了嗎?趕緊給我出去,跑去菲菲廠裏搞破壞還好意思來求情?”

馮德紅一把推開他,“你個看大門的管什麽閑事!”

馮德紅是幹慣了農活的,手上力氣不小,蔣辰良天天打太極拳也不過是強身健體,哪揢得住這一推,他往後一仰好懸沒坐地上,趕緊扶住墻,心裏還想呢,他怎麽成看大門的了?

蔣菲菲一看馮德紅這樣子,幹脆把爺爺一扶,“爺爺,腳崴了吧?心臟沒事吧,我馬上打電話叫救護車過來,順便報警,自家男人犯了事,跑到別人家裏來鬧事還打人!太過分了。”

馮德紅嚇了一跳,這是她爺爺?她就說怎麽看門大爺這麽有派頭,她爺爺還有心臟病?這該死的蔣菲菲不會想著訛上她吧。

蔣辰良本要說沒事,就發現孫女握著他的手攥了攥。這是讓他碰瓷?七十多的人了,還真沒幹過這沒品的事。

不過蔣菲菲一直跟他挺疏遠的,現在能這樣把他當一邊的,蔣辰良還真就舍不得拆穿,很配合的捂住胸口,“哎喲,快叫車,不行了,我得去醫院。”

馮德紅真嚇了一跳,這老人要出點事,又確實是她闖進來推了一把,不對,一進來就先推了一把,兩把!她不會也跟挑子一樣被抓進去吧。

“你們別想著訛人,我哪兒推他了,沒有的事。”她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跑,蔣菲菲看著她那慌張的背影差點笑出聲。

轉頭一見馮德紅拎來的水果扔在地上,她忙追上去,“等等。”

馮德紅還以為人家不讓走,跑得更快了,心裏慌腳下就不穩,被路牙子絆倒一個趔趄摔地上了。

蔣菲菲只好把水果放門外,沖著她的背影高聲道:“水果拿走!我先送我爺爺去檢查,有什麽事再找你,我爺爺心臟不好,萬一……”

馮德紅哪敢聽這個萬一啊,水果也不要了,腿磕破了也不去管,爬起來拔腿就跑。

蔣菲菲回去後,蔣辰良就點點她,“你啊,有話好好跟人家說,這麽嚇她幹什麽。”

“您看她像是能聽懂人話的?”

蔣菲菲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做得哪裏過分,這還不是她馮德紅自找的嗎?

馮德紅慌慌張張地回了家,才醒過味來,那老爺子怕是裝的吧,可萬一真有事呢,她還真不敢再去蔣菲菲家。

這一天,馮德紅都難熬得很,上午重播了昨晚的新聞,下午六點又播了電視臺采訪挑子,挑子道歉的視頻,挑子是想著道個歉,表現的態度好點,能少關幾天。

可這一道歉就坐實了他跑去漁場搞破壞的事,馮德紅都能被挑子氣死,怎麽就那麽蠢呢,不承認回來了就說是他們抓錯了,他就是跳下去洗個海澡被誤會了,或者說他就是好奇拉上來看看裏邊是什麽,沒想著搞破壞,反正只要說得通怎麽解釋都會有人信,畢竟鄉裏鄉親的,都不會把別人當壞人,誰沒個做錯事的時候。

可現在他認錯了,道歉了,說他不該去搞破壞,這還讓她怎麽圓?

馮德紅都沒臉出門,孩子也不管,關在家裏生悶氣。

第二天她不得不去焦大娘那邊接孩子時,就聽見路上閑坐的,端著碗吃飯的似乎都在議論她。

“人家讓她弄收購點的時候,她就偷奸耍滑不知道落下多少呢,怎麽都不在人家那幹了,還要跑去搞破壞。”

“就是說啊,太過分了。丟不丟人。”

“可不是嘛,我聽見說小山村誰誰誰,我都覺得丟臉,她男人也是倒黴,娶了她這麽個糟心婆娘。”

“是啊,挑子人挺好,肯定是她攛掇的。”

馮德紅走在平整的路上,都覺得深一腳淺一腳的,被人家看的,說的都快不會走路了。

到了焦大娘那邊,焦大娘就勸她,“等挑子回來好好弄自家的魚攤,也賺不少呢,可別再起什麽孬心思了,人家蔣廠長對咱們家夠不錯的了。”

馮德紅在家躺了一天,本來還想著怎麽對付蔣菲菲,甚至都想著買通個流水線上的工人,在海之味裏加點讓人腹瀉的料。

可這一路走來,聽著別人的議論,她是真怕了。不只是聽別人說,更是後怕,剛才胡思亂想些什麽,真要幹了下藥的事,被人發現了,那可就不是關多少天了。

她要是進去了,到時候孩子怎麽辦?還怎麽在村裏待,去學校怕也是被孩子欺負打罵的。萬一判上了十年八年,挑子肯等她嗎?出來了什麽都沒有,她還怎麽活?

馮德紅聽見焦大娘勸她,就點點頭,“知道了!”

可不是知道了嘛,她蔣菲菲不但有錢有廠還運氣好,不是她這小老百姓能搞得贏的。

蔣菲菲可真沒想到馮德紅還起過這種惡毒心思,不過她早就在所有的流程中加了監察員,最後還要質檢,成品後還要抽樣檢查,就是防著有人被競爭對手買通使壞呢。

挑子幾次出現在電視上,好處是顯而易見的,以前還真有附近的漁民在盯著她的漁場,現在看挑子出事了,又有漁業廳的領導說了那一堆話,他們也就先打消了觀望著想找茬的念頭。

而且那海之味再怎麽發展,也不可能搶了漁船上的生意,現在收海鮮的越來越多,廠裏不收了就送去冷庫,總有法子賣。

沒人搗亂了,葉建遜這邊進度就快起來,實驗成功後第一批苗下去,沒兩個月又開始了混養,海藻跟扇貝,蔣菲菲見海藻長得又快又好,幹脆又研發出海苔。

把紫菜烤熟調味,再撒上芝麻鹽,又做了夾心的,中間放上麥芽糖或是牛軋糖,一層又一層的,做好了,她帶回家,先讓家裏人試吃。

方杏知道海鮮是她調味的,沒想到她還能做這東西,又脆又香,吃完了還想吃,簡直停不下來。

吃完了就開始點評,“這個三層的不錯,再厚的就不好下嘴了。”

蔣懷玉哪樣都嘗了嘗,然後讚了一遍,“都好,都好。”

蔣辰良從來不吃這些東西,今天挺給面子,各樣嘗了嘗,“不錯,一層的最好,不會掉的哪都是渣,當然了我覺得你應該主打最簡單的這種,不用灑芝麻,不用夾心,你的牌子就是海之味嘛,味道當然是越簡單越好。”

蔣菲菲也是這麽想的。

現在廠裏各部門都已經健全,海苔上了生產線,就直接交給了銷售部門去推廣。

攤子越弄越大,所有部門都齊備後,蔣菲菲倒不像以前那麽忙了。

她本想帶著家裏人去南邊參加展銷會順便玩一趟,誰知道接到電話,上次展銷會認識的那個李海京又打電話要過來參觀考察。

現在海之味廠子的規模還真不怕有人來參觀,蔣菲菲欣然答應下來。

李海京來時還帶了另一個人,叫陶東,說是某公司總經理,蔣菲菲接過名片看了眼也沒多問。

這陶東看著挺年輕,人長得也挺帥就是嘴有點欠,“我說妹妹,你廠子是你一個人開的?京哥一直跟我說你家做的海鮮味道有多好,我還以為是個小作坊可是私家菜館,沒想到真是廠子啊。”

蔣菲菲不喜歡跟人哥哥妹妹的,直接道:“說不定我比你還大呢,還是叫我蔣廠長吧。”

陶東就笑,本來想跟她比比歲數,李海京及時攔住了,“這海苔也不錯,我剛聯系好了運輸公司,連海苔帶小魚幹,就是這麻辣海鮮都能運回去。”

蔣菲菲這邊發貨是有固定的渠道,沒想到他居然自己找了運輸公司,“這麻辣海鮮你可得想好了,運回去就得當天賣掉,這時間可有點緊。”

“這我知道,要不以前怎麽沒來呢?我就是你這東西保質期太短。放心吧,我找的這家快運公司特別快,當天就能到。”

陶東聽他們聊著,左一眼右一眼的打量著蔣菲菲,這小地方居然出美人,剛才接待時的那個郝經理已經挺好看的了。

這位廠長更是美,皮膚怎麽就這麽好呢,不都說海邊風大,個個都是紅臉蛋嘛,看人家這皮膚,這就叫吹彈可破吧。

再看眼睛鼻子,真是精致極了,眉毛一挑,神韻十足。

蔣菲菲挑眉看著他,“我臉上是有臟東西嗎?陶經理這麽看著我。”

陶東正看得心裏癢癢,被她這一問嚇了一跳,尷尬地哈哈兩聲,“看到蔣廠長讓我想起個熟人,這就多看了兩眼。”

“哦。”

蔣菲菲幹巴巴的應了一聲,轉身領著他們往外走。

陶東就說:“你也不問問你讓我想起誰?”

“問了我也不認識啊。”蔣菲菲笑著指指姚貝的辦公室,“再讓姚經理跟你們介紹一下詳細情況吧。”

陶東就說:“京哥去吧,我跟蔣廠長聊會兒。”

蔣菲菲就是不想陪他,李海京雖然也有點殷勤便很知道分寸,這位可就不一樣了,太過張揚。

李海京一聽臉色也變了,陶東是他朋友,雖然說不上至交但也算是玩得來的朋友。這次他不過是沒事幹,聽說李海京要來海邊小城考察就跟著來了。

本來李海京並不需要開拓海鮮這塊,就為了嘴饞不至於。他主要是總想起蔣菲菲來,一有人給他介紹對象,他就想起蔣菲菲在展銷會上站那沖他笑,一直放不下就幹脆過來看看。

來之間他跟郝貝通電話已經打聽到蔣菲菲離婚了,她二婚,他三婚,李海京覺得自己希望還是挺大的,誰知道這陶東在這兒攪合開了,是想幹什麽?難道他也看上蔣菲菲了?

陶東不等蔣菲菲再說出推辭的話來,就已經道:“我說的就是林妹妹啊,我一見你就想唱天上掉下個蔣妹妹,你這大眼睛太傳神了,我看那紅樓該讓你演。”

蔣菲菲沒想到他要說的人是林妹妹,自己跟林妹妹有什麽共同之處嗎?完全沒有啊,她可從來沒哭過,哪怕是家人都不在的時候也從沒有自哀自憐過,這人怕不是個逗比吧。

陶東其實就是不會誇人,反正他最近看的電視劇裏就屬林妹妹好看,他就把這當成誇了。

蔣菲菲不想再跟他說這些不著邊的廢話,“我還有事要去趟工商局,讓姚經理陪你們吧。”

她說著招呼兩人進了姚貝的辦公定裏,陶東一點看不出她的不快,還在那問呢,“去工商局?辦什麽事?廠裏有麻煩嘛?你跟哥說啊。”

不等蔣菲菲開口,李海京就說他,“你當這是哪兒?江州市你認識幾個人?瞎咧咧什麽。快進來幫我跟姚經理談談,從廠家直接進貨不得有點優惠嗎?”

陶東還挺不高興的,蔣菲菲懶得理他,直接走了,李海京拉著陶東進了辦公室,還在他耳邊說:“行了,人家是正經人,別看見個好看的就瞎聊騷。”

“誰不是正經人?那叫聊騷嗎?那叫獻殷勤,哄姑娘就得嘴甜。”

說是悄悄話,其實這家夥嗓門不小,姚貝聽得無語,怪不得廠長這麽快就走了,這是哪來的二貨?

蔣菲菲去工商局確實有事,她的海之味雖然註冊商標了,但是根據《商標法》規定,兩樣不同產品使用同一個商標必須重新提出註冊申請,所以她的海之味海苔還得再辦回手續。

申請早就提交了,覆核的表其實也已經交代給姚貝來領,但這不是躲出來了嗎,幹脆就去趟工商局把表領了,順便看看張貴芳。自從搬到這邊來,兩人來往的就少了。

有張貴芳在,她每次來辦事都特方便,而且不說這個,人家也一直對她不錯,常來往著沒壞處。

領了表後,張貴芳看看表,“再有一會兒我就下班了,你要沒事等我一會兒,咱一起吃頓飯。”

“行啊。”

蔣菲菲本來就打算晚點直接回家,不去廠裏了,而且看張貴芳那興奮樣,估計是有八卦要跟她說吧。

果然,不等菜上全呢,張貴芳就說:“你前夫那妹妹流產了,你知道吧。”

“狄小芳流產了?”

蔣菲菲驚訝地搖搖頭,這她上哪知道去?

方杏原來老跟她說柴大金如何如何了,又跟狄小芳婆婆吵了。

有時候還特意跑到機械廠門口買點東西順便打聽八卦,柴大金在機械廠那邊也算是個話題人物,她的八卦根本不需要別人打聽,站那兒待會兒自然有人說。

蔣菲菲知道方杏居然跑去那邊打聽,簡直不敢相信自家媽還有這種屬性!

煩得她幹脆跟老媽吵了一架,誰愛聽柴大金那點破事。雖說她不待見柴大金,但也沒到想看她笑話取樂的地步。

再說這要讓狄傑凱知道了,前丈母娘一直打聽他們家的事算怎麽回事?

蔣菲菲跟方杏吵了一回,不讓她再去打聽狄家的事,那之後方杏倒是收斂了不少。正好鎮上辦了個圖書館,還附帶著老年活動中心,她有地方去了,也就沒再往機械廠那邊去。

這時聽張貴芳說起狄小芳,蔣菲菲還真有點驚訝,“不是說曹賓那個小媽已經走了嗎?不跟她們住一塊了。”

“那個是走了,他那親媽也不是省油的燈,坐著小三輪把買的東西送到樓下,再把狄小芳叫下來,讓她扛著大米拎著十斤的油桶上六樓,她在一邊空著手還念叨狄小芳又饞又懶,又沒個眼力勁,家裏缺了什麽也不知道買,買的全都是不實惠沒法用的東西。”

蔣菲菲聽著這話十分耳熟,真像是柴大金當初念叨她的話,果真是風水輪流轉啊,狄小芳也攤上了這樣的婆婆?

“她傻啊,就不搬,等著曹賓回來讓他搬,能怎樣?”

張貴芳也嘆道:“就是說啊,她還懷著孕呢,讓個孕婦搬那麽重的東西,到哪兒也說不過去。”

“就算沒懷孕也不搬,憑什麽讓她一個人搬啊,她那婆婆又不是七老八十了,米扛不動,十斤的油桶也拎不動嗎?”

蔣菲菲見過曹賓親媽,胖胖的臉,骨架不小,看著就壯實,才五十初頭,又不是擡不動拎不起的歲數。

雖說狄小芳那人有點煩人還拎不清,高利貸那事更是惹人輕視,可再怎麽說二十初頭的年輕人,有不犯錯面面俱到的嗎?

她不好你說也行管也行,非這麽磋磨人。蔣菲菲想起被柴大金張嘴閉嘴敗家媳婦洗腦般循環的日子,突然覺得這柴大金比起這曹親媽還算是不錯的,起碼她只是嘴上罵,精神攻擊,沒幹出過這種故意折磨人的事。

“那柴大金能幹嗎?”

“肯定不能啊,找上門去罵,沒罵贏,還被氣暈了,據說醒了就說不了話。”

柴大金沒罵贏?蔣菲菲驚呆了,曹親媽戰鬥力真是驚人啊,“是又中風了吧,這反覆中風可是最危險的,能醒就好,說不了話就說不了吧,正好狄家能過過清靜日子。”

“哈,這就是最稀奇的,不是中風才說不了話的,說是失語癥!”

“啥玩意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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